“是啊，你怎么会哭，“桑如擡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来，固执地为他轻轻擦去剩余的眼泪：“不喜欢我吻你的话，以后就不这样了。”
周停棹一手握住她的手腕，左手拭掉脸上的泪水，看着手指上的水光像是自言自语地喃喃：“我怎么会哭？”
周停棹下意识道：“不是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她立刻说，而后慌乱地擡手去为他擦眼泪，手却被握住。
感到手腕被突然握紧，桑如挣脱一下，周停棹才回过神来松开挟制住她的手。
擡眼，周停棹居然在哭。
“抱歉。”
她闭着眼睛，唇与唇相贴之间忍不住心也怦然，却忽而尝到一点湿润，她惊得退让开。
“没有，”桑如有些挫败地说，“这还是我第一次把一个男孩子亲哭。”
桑如调戏他许多次都得手，几乎已经轻车熟路，但这次吻他，酝酿了大半首诗的勇气。
他却只抓住了一个重点：“还有别人？”
周停棹寻不到这份情绪的来源，好像已经在内里压抑许久，久到成为本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