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老师笑了笑：“去吧，注意安全，我出来倒点水，批完作业也睡了。”
“很快就回来，”周停棹平和下心气，“早点休息，妈……”
周停棹轻轻“嗯”一声，却还站在原地，盯着母亲的背影看了良久，才转身出门。
靳青看了眼窗外，微微诧异：“这么晚去？”
夜间的操场是他的秘密基地，从以前开始就是如此。但凡有什么想不通的题，烦心的事，或是单纯想来吹吹风，他都会来这里。
开口时有些磕绊：“不……我去跑步。”
红色跑道圈住一块空阔草地，周停棹跑了几圈，无数画面从脑海中闪过。
……
方才与母亲的对话场景足够熟悉，确然是高中时发生的一环，这一点似乎佐证了他回到十年前的猜想。
是母亲，还是十年前模样的母亲。
可众多熟悉段落里也生出了变数，唯一的变数——
没走出去几步就听见有人叫他：“需要什么？”
桑如怎么会在这时候就同他生出这样多的关联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