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睛亮亮的，即使在病中也显出格外的青春气，周停棹眉目都柔和，伸手揉揉她的脑袋，将她的手放回被窝里去，而后哄她：“乖乖睡，醒了就好了。”
“交叉感染一下。”
人到底是累了，不多久呼吸声便平缓规律起来，周停棹坐到窗边的沙发上，顾忌着医生的叮嘱，并不敢离她太近。
周停棹弯腰俯身，接着嘴唇上被吧唧亲了一口。
等到晚自习开始的铃声远远响起，换班的医生还没来，倒是有护士来查看情况。
“睡，”桑如声音瓮在鼻间，“你近一点。”
大概还要一个多小时可以拔针，她醒来大约会饿。周停棹想了想，拜托护士照看着她，回了趟家。
“不睡了？”周停棹擡手去替她掖了下被角。
周老师去看晚自习了，靳老师倒是在家，见他颇不常见地在自习的点回来，又直接进了厨房，便靠在门边问：“做什么呢？”
躺在床上的人笑出声，周停棹循声低下头，只见刚刚准备睡觉的人此时笑得眉眼弯弯。
“煮点粥。”